【电影无双正剧向同人/吴复生×李问】倾国(二)

上文:(一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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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行内,确实有一些人专门做控制人心的功夫。吴复生早年被父亲送去和父亲有交情的老师傅的家里,学相关的技巧,没多久就被师傅送了回来。师傅的理由是:“你这孩子杀心太重,又太过自信,心思缜密又心比天高,尽管有千种手段心思,也不会设身处地换位思考。教他用枪强迫人听他的,比教他用心控制人听他的来得合适。反正他注定是高高在上的野心家。”


父亲听完吴复生转述的师傅的话,看了他一眼:“你根本没把师傅当回事,是不是?”才十几岁的吴复生无所谓地笑笑:“我哪里需要学习怎么控制人心!难道人不是无利不起早,不是贪生怕死,不是欺软怕硬吗?我只要有足够的权力,足够的枪火,足够的钱,我怎么控制不了别人?”


他的父亲看着他叹了口气,教他收好师傅的名片:“你还太小,懂什么人心,早晚有一天会用上的。”


制服背叛的李问和秀清,治好自己和还活着的伙计的枪伤,重振旗鼓找到一些可靠的人手,在度假酒店安排好监视李问和秀清的雇佣兵,吴复生在做这些的空闲里,脑海中绕不过去的问题是,他赌“李问”这一局,输的原因究竟是什么。


吴复生思考了很久。他自认为在过去的日子里,对李问已经好得不能再好:李问的个性不够当主角,他逼他拿着炸弹开关,让他习惯枪声和鲜血;李问的本事没用武之地,他给他展示天赋的绝佳舞台,给他绝对的信任和支持;李问的爱情眼看要失败,他送他亲手了结情敌的机会,送他阮文的全部画作和天堂一样的度假酒店。


他已经把他们的距离擅自拉得太近,近到他敢让李问的枪口顶在自己额头,也有信心他不敢开枪。吴复生不是慈善家,他不允许他对一个人好,把一个人放在自己最亲的位置,而那个人不领情,还想走。


他决定去测试自己和阮文在李问心中哪一个比较重,倒真不是吃阮文的醋,除却要留住李问的利益需要,在感情上,他是要用这个未知成败的测试,提醒自己吴复生在李问哪里究竟重量几何,够不够把白的变成黑的——他们认识了这么久,都想要改变对方的本质来遵从自己的喜好,吴复生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的可能。李问总是给予他否定的答案,吴复生从小到大,从没有从其他人身上收到像李问那么多的拒绝。


因为别人拒绝他一次,他绝不会再求。


吴复生打通那张陈旧的名片上的号码,预约了时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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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软禁在泰国普吉岛度假酒店等待吴复生的审判的那段日子,李问反而过的心如止水,异常轻松。在开枪之前,他没想过要吴复生死好让自己脱身,在开枪之后,他又没机会要吴复生死来保全自己的性命。如果那两枪他稳稳地打在在吴复生的额头上,或者在吴复生狂妄地把自己的枪口抵在他额头上的时候,就开枪,和他在其他伙计的枪声下同归于尽,也许是对于他们俩更好的结局。


至于现在,破罐子破摔,无论对于他的背叛,吴复生要降临的惩罚是怎样的,他都不再关心,反而有种终于可以忽视吴复生的存在的解脱感。


李问也不再去想关于阮文的一切,仿佛这样他就能和这个世界隔绝,就能不再受伤。他没有试图去寻死,也没有试图去反抗,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认命了,已经可以无怨无悔地做吴复生手里毫无感情的棋子。只要她能安稳地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,李问干什么都无所谓。


吴复生再一次出现在李问眼前那天,带来了已经消失在李问眼前很久的秀清,不同的是,她已经换上了阮文的脸。李问所有的平静和心理建设在知道秀清被换脸的事实后轰然崩塌,他歇斯底里地笑着,不顾周围林立的枪口,抓紧了吴复生的衣领:“你到底想要怎样?你还想用一个有她脸的女人来搞我?你以为搞两个阮文更保险是不是?你用这样的事实来提醒我阮文永远在你手里对不对?一个真的在你手里,一个假的在我身边!这样就捧我当主角!你手掌心里的主角!”


吴复生笑了笑,几乎是温柔地拍了拍他绷紧的脸。


“阿问,不是这样的,”他耐心地解释,“要秀清换上阮文的脸是因为你们有一个任务要执行。执行了这个任务,阮文和阮文的父母才会没事啊。”


李问的手颓然地松下来,他明白这是惩罚的一部分,他的道行果然好浅。吴复生示意身边人把资料递给他。李问坐在桌前一行行看得很仔细,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。


他合上资料夹,抬眼看他:“我进香港监狱,肯定会被采集DNA,最后按照计划放假尸体,我在游艇上逃走,警察一检验尸骸还是会看出破绽。”


吴复生波澜不惊:“我既然能安排那个警察去接你回香港警局,自然也就有办法更换DNA记录。很多事情不用你操心,把那个警察的照片记住,把故事和台词记熟,不要穿帮。每一个细节都要做到完美。在泰国监狱里给秀清写信这个设定也尽量做到,你到时候见机行事就好。”


“我帮你演这出戏,你能不能放了阮文的父母,不关他们的事。”李问最终没有忍住,“他们现在在哪,你把他们怎么样了?”


吴复生笑着打开电视,阮文家里的监控视频信号显示在屏幕上:“放心,他们好得很,只是家里被按了几个小摄像头,出游都有顶尖杀手跟随,但他们哪里知道呢。”


李问看了一会电视,转开眼睛:“好,我答应你。你不要动他们。”


“成交。”吴复生拍了下手,“给你们俩三天把故事背熟,我会来检查。”


吴复生起身要走,李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,充满疲惫:“为什么你不让我死在游艇爆炸里?这样不用去调换证物和修改DNA记录,更何况既然是你要消失,你还存在这个秘密多一个人知,就多一分危险,你是真的不怕我有一天再反水?而且你怎么确定我不会把真相说给警方?”


吴复生走近他,贴着他耳廓呼气:“你上一次反水是什么下场,你下一次反水还是什么下场咯,阿问,我不怕你反水,我怕你死。死人没有弱点,可活人有哦。”


他轻轻抹掉他忽然蜿蜒而下的眼泪:“你死了我多寂寞,我还没罚够你啊。”


吴复生喜欢观看戏剧,也喜欢读小说。李问曾经跟他去看过古典派和现代派的许多本子,更被他影响喜欢上多位作家。李问知道戏剧中有一个流派会对调戏中人与看戏的人的身份,打破舞台的界限,将戏剧当作现实,现实当作戏剧。


想必他的灵感就是从中得到的。李问读着这一份剧本,剧本里对于他们共同经历的那些大事件条条目目写得极生动,有一些还深刻留在他记忆里的细节也白纸黑字写了下来,是为了给故事增加可信度。李问看过这一份剧本,像是从当初和阮文相遇那刻开始重走了一遍人生。在加拿大和阮文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的辛苦内容,李问想起,是和吴复生闲谈时自己亲口告诉他的,而这时这刻也许应该感叹吴复生连几年前的聊天都能记这么清楚,他李问活该栽在他手里。


剧本始终是围绕着警方掌握的一切证据来给出相关的信息,像是把漫长的日常生活的血肉统统溶解消灭,只留下与假钞事业和最终结局有关的骨架。


李问放下剧本,把脸埋进手掌里。事情比这故事复杂太多了,如果只发生了这故事中的事,他就算不脱身也不会如此绝望。他脑子里闪过吴复生万种眼神和他们每次单独喝酒时的背景音乐,吴复生眼角的笑纹和他亲自做的菜的美妙滋味,还有吴复生强硬地要求他养成工作一小时就必须休息的习惯时,那种不容拒绝的语气。


“阿问,以后事情还多着,要保护眼睛的。”


刀刃上的蜜糖太甜了,舔得他满嘴是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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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复生和老师傅的谈话一直持续到夜深。师傅一开始问了很多关于李问的细节,做了李问的大概人格模型和很多心理速写,在对李问的所作所为抽丝剥茧后,显而易见,完全控制李问的方法只得一个。


“让他爱上你,或者让他爱上一个能够对你忠诚的人。最好是你亲自来,感情这种事情变数最多,如果让别人去,万一他们相爱,事情很不好办。”老人的语气很是笃定,“至于要怎么操作,过两天,我会给你一个详细的指南。”


吴复生千恩万谢,要给老人两倍的价钱。老人看着他,摇了摇头:“其实用爱情去控制人是风险最大的办法,虽然确实能控制那些平常办法搞不定的人,可你知不知道?由爱生恨是最容易的。李问这个人,虽然看着柔弱,但是内里刚强,你又从来不在意感情,未必能演好戏,万一被他知道,可能会出大篓子,你最好留一手,随时能解决他。”


吴复生无所谓地笑笑,转身欲走:“您老人家深谋远虑,我会留手。”


老人在背后叫住他:“看在你老爸面子上,我提醒你一句。”


吴复生疑惑转头,老人的眼神里带着一些怜悯:“只要我问你关于李问的事情,无论大小,你几乎件件脱口而出,你想没想过,为什么你能记关于他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?”


吴复生眨了眨眼睛,心中惊雷万丈,面上微笑平静,似有深意,但回答却敷衍:“他是我想要收服的心腹,我自然留意他。”


之后吴复生又和老师傅见了几面,把自己打算让李问和秀清演的剧本草稿给师傅掌了掌眼,好能完善叙述的节奏,从心理上让警方更容易相信这故事。老师傅在剧本完成后,就说要他看紧李问不要寻死。


吴复生笑着应和,全不担心。


-tbc-


作者的碎碎念:有什么想看我展开的部分评论可以提哟!没看懂也可以问,感谢阅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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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也不能将他们打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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